餐桌上的谈话

   “桑之未落,其叶沃若。桑之落矣,其黄而损。”叶扫金风,木淌流水,满目苍茫载秋瑟,闻菜香悠悠,而无以抚我心矣。

    踏着明暗不清的青石台阶,留了一路树影斑驳。我踩着悠悠的步履寻那香去了。抬了手,推了门,进了屋,闻了一耳朵的寂静无声。我就这哀伤的沉默下了饭。我知奶奶的病来得突然,也重的十分有诚意,或许是多年未汇的疾病送来的见面礼吧。也是从那以后,魔鬼狞笑着打碎了一个家庭的温馨,卷席而来的是压在心中的沉痛,深深的忧和痛。

    都说烛光暖,暖的是景,又何尝暖人心?我心不在焉地扒着饭,无意去尝那色泽俱味的百般羞珍。我放下了餐具,一声轻轻的磕碰令我窘迫异常。没有由分数带来的教育,也没有日常饭后的闲谈。我一句:“我吃完了。”打断了人们的始终不语。母亲不言的抬头,而后又低了下去。父亲叹了一口气,长长的一口气,像叹去了一生的虚浮,像叹去了一身的虚荣。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他垂了一双亦清亦浊的眼,语重心长道:“人生不长,好好学。”

    我眼观鼻鼻观口地收回了目光,垂着头走了。一餐饭,两句话,谈的是心,不是口。我像在沙漠上行走,风会抹去我的足迹,抹去我唯一留下的痕迹。我茫然,我迷离!我欲逐着风走,可扬起的尘沙,迷我眼乱我心。我跋涉于沙岭之间,烈日会逼我流干最后一滴汗,喘完最后一口气。而我会死亦心存不干……

     “人生无根蒂,飘如陌上尘。”也许在你静待桑花红艳之时,别人早已去力争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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